2022年3月11日下午，第九十八期“厦门大学会计学科教师与研究生系列Seminar”在嘉庚二201教室举行。在张国清教授的主持下，陈亚盛教授报告了他的研究成果“专业技能多样性对虚拟团队创造力的影响—— 一项基于功能性近红外超扫描的实验”。以下为报告的主要内容：
首先，陈老师提出了目前的新趋势：在全球化、covid-19、5G网络的影响下，公司更多地使用虚拟团队。虚拟团队是指两个以上的人在虚拟环境中的合作，例如财务共享中心、远程管理控制、联合研发项目。虚拟团队的特征包括地理分散性、电子设备依赖性、结构变动和国家多样性，可以促进团队背景的多样性，整合不同意见，创造实用创新的商业产品。其将成为未来元宇宙的主要工作合作方式。
本论文主要解决以下关键问题：（1）如何提升虚拟团队的绩效？（2）功能多样性（两个团队成员知识、专业背景的差异性）影响虚拟团队的创新性吗？团队成员应如何选择，这是管理控制中重要的问题。（3）功能多样性如何影响虚拟环境中的团队创造力？对于创意性工作，团队应如何搭配？并通过hyper-scanning超扫描技术，从脑神经层面探究团队成员的合作互动对团队创意结果影响的中间机制。
本文观察差异性对发散性思维或收敛性思维的作用机制。本文从行为深入到神经层面，通过观察更微观层面的证据，得出关于合作过程中影响思维路径更有信服力的证据。发现差异性可以促进团队成员两者发散性思维的同步性，但对于收敛性思维结果较差，但最终都能促进团队创意的结果。
基于以往行为层面的文献，相对于背景相同的团队，功能多样性一方面可以促进创意成果的独特性，一方面会更容易聚焦于产品的主要维度，提高产品的可执行性和实用性，整体上对于创意性，两者可能产生方向相反、互相抵消的结果。
超扫描技术可以捕捉成员的脑同步性和时间序列相关性，打开团队成员合作认知过程对团队独特性和有用性的黑匣子（基于神经科学视角，探究可观测的行为成果背后的中间过程机制）。具体如图所示：
若两者来自相同专业团队，则定义为同质性；否则为异质性。团队的任务是在给定合理预算下，对于嘉庚顶层800平方米闲置空间的创新性使用设计。使用40个双人团队（平均年龄22岁，50%来自于商学院，50%来自工程学院）。其中10个同质团队是纯商科团队，10个是纯工科团队。参与者戴着fNIRS头盔，首先计量两者在不做事的情况下两者脑活动的同步性（相当于基准线）；接着通过Zoom远程开始做任务（15分钟讨论，5分钟得到结论，1分钟提交文本），此时头盔同步记录实验过程中两个成员脑活动同步性的增量数据，并计算两个成员脑部活动时间序列的相关性（Inter-brain synchrony，通俗来讲即配合的默契）。发散性思维和创意的独特性维度相关；收敛性思维和创意的实用性维度相关。
路径分析结果发现functional diversity可以正向影响创意结果独特性，负向影响创意结果实用性，而整体上两个维度最终都能影响创意结果。根据神经科学的证据，IBS脑同步的结果发现，若两个人来自相同背景，在合作过程中发散性思维的同步性比坐着不动时还低（增量为负），收敛性思维的同步性更高；若两个人来自不同背景，结果分别相反：对发散性思维正向影响，而对收敛性思维是负向影响。
本文的贡献在于：（1）区分独特性和有用性，发现两者对虚拟团队创意性工作的作用方向相反，这也解释了前人研究成果不一致的原因。（2）首次使用fNIRA超扫描技术，打开了团队认知过程的黑匣子。找到了两种思维差异性的证据。（3）实务建议：聚焦于改良性产品（实用性）的公司可以聘用背景相似的成员；而突破性产品（独特性）的公司可以聘用更多不同背景的人。
